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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河內姊妹

发布时间: 2017-01-05 14:11头条
這番話著實拉回二人思緒,面見天顏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頭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幾經生死才得了這麼個訴冤的機會當...

    這番話著實拉回二人思緒,面見天顏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頭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幾經生死才得了這麼個訴冤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啟稟陛下娘娘!民女名喚秦淑萍,這是民女的妹妹秦淑雪。我們姐妹二人本是河內人士,也算得上是家境殷實的人家。家父秀才出身,為河內太守賞識出職太守府衙主簿。我姐妹二人自小頗受父親倚重教授曲賦,雖不是大家閨秀,但也略識大體。不想一年之前,新任河內太守到任便將痛陳原太守種種惡行將其入獄待審不日便押往京城。原本家父只略作文筆並不曾參與原太守勾結盜匪禍害百姓之事,但新任太守卻認定家父是蠱惑府衙勾結成風之人。不但毫無緣由將家父抓入大牢,還未經審訊便酷刑加身,斬四肢、火烙胸腹、而後刀斫軀體不留全屍遍扔四野……”

    秦淑萍一邊說著,一邊垂淚,撲簌簌的淚珠滑落至脣角卻不曾將鐫刻其上的倔強壓彎分毫。她身旁的秦淑雪已然哭成淚人一般。

    “本想找尋家父屍首以好入土為安,不想太守不禁不許我姐妹二人收屍,反倒押著我們觀看家父屍首為野狗所食。家母為此憂懼成疾,未幾而亡。世間徒留我姊妹二人,代父訴冤,還請陛下明察秋毫為民女伸冤!”

    直到把冤情陳述完,秦淑萍才鄭重俯身深深叩拜。

    拓跋浚聽罷,看看秦家姐妹二人,而後狠狠的剜了若無其事跪在一側似是垂首思過的明翀一眼。

    馮落璃倒是頗為震驚,自古酷吏史書皆有記載,此等殘忍手段也曾在史書之中略見一斑,不想親耳聽聞卻是這般駭人。不由得側眼看看身旁的拓跋浚,不知這河內太守是何人,竟有如此歹毒心腸。

    “你二人費盡周折見朕告御狀,可知汙衊朝廷官員是大罪?”

    秦家姐妹二人復又叩拜,“民女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察!”

    “可有訴狀?以及你父清白的證據?”

    秦淑萍從懷中掏出一紙訴狀,而後叩首道:“民女這裡有家父生前小札,其中所載皆是家父為太守府衙主簿之時所作之事的詳盡事宜。“說著還讓秦淑雪從懷中掏出一本發了黃的小札出來,連同訴狀一起放在身前。再次俯身叩拜行禮。

    張佑小步上前將訴狀和小札拿起送到拓跋浚跟前。

    “你們的訴狀和小札暫放在朕這裡,想來你姐妹二人為此也吃了不少苦頭,先行下去休息吧!”拓跋浚並沒有看身前的訴狀,而是淡聲遣退秦家姐妹。

    秦淑雪還要說什麼,被秦淑萍拉住。姐妹二人叩拜,“民女告退!”

    “明翀!給朕滾過來!”

    秦家姐妹才退下,拓跋浚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衝著跪在那裡似乎睡著了的明翀吼道。

    明翀身子一直打了個哆嗦,翻到在地。馮落璃本以為他是受到驚嚇所致,不想其人當真是滾了幾下道拓跋浚跟前才跪好挺直身子,“陛下,微臣滾過來了!”

    拓跋浚又氣又好笑,忍不住拿了案頭的書砸嚮明翀,而後者像是長了背眼似的。就那般不經意的一躲便躲了開去,而後滿臉賠笑的看向拓跋浚,囊囊道:“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息你個頭!”拓跋浚開口就罵了過去,頗為惱怒的瞪著明翀,“你這個攬事精,就不能讓朕安安心心遊箇中山!非得弄出個事兒來讓朕頭疼你才甘心是不是?”

    明翀滿臉委屈的看著拓跋浚,“陛下,這你可冤枉微臣了。微臣這不是想讓您賞一段好曲子嘛,誰知道就偏偏弄出個冤情來了,許是陛下恩澤綿長。擋都擋不住吧!”

    “咦咦咦!你少在那裡耍嘴皮子!你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呢,你什麼德行朕還能不知!這事兒不經你斡旋能到朕的耳朵裡?這會兒倒是賣起乖來了,晚了!”

    明翀呵呵一笑,“還是陛下聖明!”

    “有你這麼個狗東西天天算計著。朕還能不聖明?!”拓跋浚又恨恨的罵了一句,而後掃了一眼訴狀不覺嘆了一口氣,“他那般手段,朕又何嘗不知,只是……”

    “陛下,不能再姑息了!”明翀肅了神色拱手叩拜。完全不似方才他們君臣二人胡鬧的模樣,“河內北接上黨,南連武牢,雖地險人悍,但應恩威並施而非一味推行酷政。況此番河內遍設私刑,刑罰嚴苛殘暴,小失便會大戒,但凡違律便無活路,人人皆自危之。重刑酷吏實非長久安民之計,還請陛下三思。”

    拓跋浚目光凝聚在那紙訴狀之上,久久沒有言語。

    “陛下,恕臣妾僭越,你們此番由秦家姐妹冤情論及河內吏治,又見陛下無比為難模樣。臣妾甚是疑惑,這河內太守究竟所謂何人?”

    馮落璃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看了看明翀而後看向一臉凝色的拓跋浚。

    拓跋浚聞聲扭頭看著馮落璃,眸色複雜道不清楚究竟是何意味,良久才嘆了一口氣,復又垂下頭去。

    馮落璃很是猶疑不禁看向明翀,“明大人,那河內太守姓甚名誰?”

    明翀看了看拓跋浚,拱手回稟道:“回稟娘娘,河內太守乃是李洪之-早歿李椒房之長兄。”

    明翀雖為明說李瑤的名字,但馮落璃的心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原以為不提及就會隨著時日慢慢遺忘,連同那些舊人舊事。不想不過是一個名諱,便能將隱藏的很好的傷口生生撕裂,鮮血迸濺。

    李瑤!李瑤!那個用盡手段害死她孩子的女人,那個一心要她無後的女人,那個臨死也要要挾於她的女人……

    “皇后!皇后!”拓跋浚被馮落璃死寂的神色給嚇住了,不由的拉住她的手擔心的叫著。

    明翀也不由得駭然,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不覺撲通一聲跪下,“微臣有罪,驚擾了娘娘!”

    許久馮落璃才從那刻骨的痛楚中緩過神來,臉頰之上披了一層細汗,原本紅潤的面頰也蒼白了不少。看向拓跋浚的目光還帶著隱隱的痛楚,“臣妾無事,讓陛下擔心了!”(未完待續。)